穆母这一番叫嚣已经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她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扮演个泼妇不是她的意愿,但眼下她不是被逼上悬崖,不得不为之了。
与其被警察带走,还不如豁出去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再——趁乱溜走。
权衡好利弊,穆母开始她精彩的演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嚎啕声中还夹杂着她的咒骂。
不消一会,周围的人已经了解到妇人撒泼的原因。
大儿子娶了个媳妇,没多久新媳妇就勾搭上二儿子。二儿子是个没良心的,不顾人伦,就跟那女人好上了。
东窗事发,妇人要把新媳妇赶出门,没想到二儿子居然跟她一起跑了。
数年来,二儿子对父母不闻不问,连家都不肯回。
如今老两口年迈,全靠大儿子奉养。
屋漏偏逢连夜雨,妇人的老伴生病,家里拿不出钱,妇人没办法,只好出来找二儿子,谁料二儿子被女人迷惑,一分钱都不肯拿不说,还要把妇人赶走。
妇人只好找那女人求情,这不,人都跪下来了。
唐一柔有话要说:这是跪吗?她分明是坐在地上的好不。
但在围观群众眼里,是跪是坐不重要,重要的事妇人的二儿子如何的猪狗不如,新媳妇是如何的不守妇道、刻薄歹毒。
“老姐姐,我苦啊!”穆母扯住人群前,一个老太太的手,抽噎着倾诉。
一把年纪的老太太是个多愁善感的,听到穆母的话,眼眶都红了。
“那种荡妇,在过去就该浸猪笼。你家小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丢弃养育他多年的父母不说,现在父亲生病,他钱都不肯出一分,天底下的好事还能让他全部占尽。”老太太一脸的同仇敌忾。
“老妹妹,这事你要去打官司,我儿子是律师,我要他帮你”拉着穆母的手,老太太帮她想办法。
穆母的假哭声僵住,打官司?那怎么可以,这事本就是她胡编乱造的。不行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胡乱摸了把脸,继续哭诉:“我姐姐,他是我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舍得让他去坐牢?罢了,当我们老两口命不好,他不给我救命钱,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