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是吗?”

    我有些困惑:“我还以为汪大人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死了,汪大人难道不担心吗?”

    汪东源眯着老眼看我:“他被闹事的流民杀死了,本官甚是心痛。”

    “可要害他的人,不就是汪大人你吗?”

    汪东源算是看出我今日的不怀好意,他也不着急,坦然自若地坐下饮茶,看看我要闹什么把戏。

    “看来楚大人知道不少啊……”

    “自然,就例如那上青县的县丞是你的人。”

    我似乎没有看到他微变的脸色,接着说:

    “他为何非要让县令死啊?”

    “或许是发现那个县令为了自保偷偷弄了个账簿,汪大人便认为他——不得不死!”

    “账簿”两个字一出现,汪东源喝茶的手便顿住,他沉浸官场多年老辣的眼神猛然扫过来。

    “楚大人,你知道的东西可真不少啊!只是——”

    “你怎么有胆子在我的地盘上挑衅我?”

    他“嘭”的一声茶杯拍在桌上。

    我满脸无辜:

    “我怎么敢啊?不就是知道什么说什么吗?”

    “徐州遭遇水灾,是天灾也是人祸。例如……”

    “朝廷每年拨下的修缮款不知进了何人的口袋?粮仓里的粮草究竟去了何处?为何百姓缺衣少粮,此次甚至有些地方闹出人吃人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