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阮风涛体力不支,咳嗽着缓缓往床上躺。

    阮哲伸手扶着他,“爸,您别气,我听安排就是。”

    “行了,折腾了一天,你爸需要休息。”

    谢欢情绪落落起起,也精疲力竭了,端着盆准备去水房打水,给阮风涛擦身,“阮阮,你赶紧打车给弟弟送回学校,别耽误他考试。”

    她站起,掖好床边垂落的被角,“妈,转院的事还是尽快联系,我手里还有存款可以补贴。”

    “我正打算托你李叔问,他大姨子在市医院做护士长。”谢欢停住脚步,“你跟他儿子上次见面相处得咋样?”

    这点李卓清还是挺够意思,没把两人的不愉快闹到父母面前。

    阮虞含糊回,“就那样。”

    谢欢脸上有些得意,“他在你李叔面前可劲儿夸你漂亮,性格好,搁以前你爸还在单位的时候,他们家里条件还差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他家得势了,互相看得上眼,你还是可以处处。”

    阮虞没吭声,弯身给阮风涛捶腿。

    “别听你妈的。”阮风涛悄声说,“找个心疼你,喜欢你,你也喜欢的。”

    “好。”她轻应了声。

    从病房出来,阮虞正要接一通电话。

    “钱给我,我自己打车。”

    阮哲戴上鸭舌帽,只露出额前的头发和鼻梁,摆出副特立独行的态度,一把抓过她掏出的现金,数了数,“三百,算我借你的。”

    “你之前借我的,什么时候还...”得不到回应,阮虞无奈望着他走远的背影。

    打来电话的是千禾公司副经理,问价格比之前上涨一点,她愿不愿意主持剪彩。

    “阮同学,这已经是良心价了,包吃包住,还配摄影。”副经理磨嘴皮子,“你们院主任跟我们老板是大学同学,你又是他爱徒,这个人情面子总不能不卖吧。”

    “最近准备面试,恐怕抽不出身。”阮虞有顾虑,“地方太远,你们就近找婚庆公司也能找到合适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