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二哥和三哥,我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晨,几个人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六叔留下来照顾郭颉,我、曹希宁还有邵乔磊再次进了景逸王地宫。
按照六叔之前捡到的地图,我们沿着东夏景逸王地宫的走廊走了很久,将路过的大大小小的陪葬墓室都找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与二哥和三哥行踪有关的线索,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邵乔磊忽然皱着眉头说道:“宁少,有没有可能孟泽一根本就不在这里面?杨晨的二哥和三哥也根本没有来这里?”
邵乔磊话音刚落,原本安静地趴在我左肩上的彩虹眼镜蛇忽然翘起了它三角形的蛇头,就好像感知到了某种十分可怕的危险似的,彩虹眼镜蛇瞬时瞪圆了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戒备地看向前方某处,一边“嘶嘶嘶”吐着通红的蛇信子,一边绽开了身上五彩斑斓的硬鳞片,做出蓄势待发的攻击姿势。
曹希宁和邵乔磊对视一眼,“保护好杨晨!”
我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邵乔磊带着猛地向后退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些茫然,睁大了眼睛极力往曹希宁的方向看,可是眼前始终是一片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自从一个多月前,我的身体出现“玉化”现象之后,身体的各项机能也都随之出现了异常,听力、视力、还有触觉逐渐下降,各个器官变成了摆设。
邵乔磊抬手捂住我的眼睛,低声道:“没关系,是几只针女,宁少可以解决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耳边就响了一阵叫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咯咯”的笑声,此起彼伏,在安静的地宫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诡异。我吸了吸鼻子,抬手掰开邵乔磊的手指,不悦道:“你丫捂住我眼睛做什么?”
邵乔磊面无表情,“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那诡异恐怖的“咯咯咯咯咯”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恰好曹希宁手上微微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折断了其中一只“针女”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然后,腐绿色的脓液四溅开来,恶臭难闻。
我一扭头,那腐臭难闻的液体恰好喷在我脸上,我怔了一怔,抬手抹了把脸,唇角猛抽,简直欲哭无泪,“我靠啊!”简直是日了狗了!
曹希宁皱眉看了我一眼,抬手抚额,脸上表情微微起了一丝波澜。我猜他大概是想笑的,然而笑意还没有触及眼底,却又忽然一矮身,堪堪躲过一只“针女”的背后袭击,然后,纵身一跃,动作迅速而利落地朝逃走的那只“针女”追了过去,“它身上有杨晨三哥的气味,别让它跑了,追!”
我三哥的气味?
我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忙转身跟了上去。
可是逃走的那只“针女”的身形极其灵活,宛若壁虎一般,飞檐走壁,四肢并用,在墙壁上飞快的奔跑、跳跃,如履平地,加之它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转眼,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