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戚的看着我，只是你知道，死人是不会流眼泪的，哦，还有你的父亲，我也看到了。
他动不了，脚被水草缠住了，连脖子上都绕了好几圈。
浑身湿哒哒的，高大的身躯有些浮肿，不停的从身体里流出脓液，他张开嘴，可说不了话。”
叶生撑着头，没有看黎尘，好像这些话就像是他的喃喃自语一样。
可是黎尘的呼吸声变得浓重了起来，那一直是他心里最隐晦的秘密。
他开始整个人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他怕他控制不住的扑向叶生。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黎尘的牙齿咬的咯咯响，这都是他在梦中不停看到的，只是母亲的眼神很冷，很陌生。
“我是谁？那你又是谁。”
叶生凑近了黎尘，黎尘从叶生清亮透彻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眼睛里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的血丝布满了眼白。
他有些苍白瘦削的面孔有些扭曲，他看起来陌生极了。
“我是谁，我是黎尘，我就是黎尘。”
“可是你父母为什么会死，偏偏在你十五岁那年，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死相隔不到三天，是意外吗？”
叶生压住他，那双温柔的眼睛此时凌厉地看着他。
他喃喃着：“我不知道，不知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你看到了监控，你父亲的车子很平稳的冲到了桥下，那是他自己开的，对吗”
叶生像魔鬼一样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还有你母亲，偏偏在你不在家的时候，煤气爆炸了，可明明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呢，是你吗，是因为你吗。”
黎尘觉得叶生的话就像是魔咒，勾出来了他内心的恐惧和情感，甚至叶生呼出的热气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透过叶生透亮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眼里有愧疚，有愤怒，有怀念，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