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在敌人生死未卜,危险尚未消除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有时候他的行为在旁人看来就是这样的孩子气,甚至不可理解和病态,这同样是深埋在人格之中的东西,不会因为外物而改变。
比如他愿意让铃音砍死自己而不会有任何怨言,甚至感到喜悦。
对铃兰毫无理由的亲近感,哪怕没有任何的利益,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他也可以为了她为了一句话的口角而去和不可战胜的敌人拼命。
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进行了第一次造神竟然只是因为自己看不下去,对于自己的照顾没有施加任何的掌控。
一阵没来由的寒意突然充斥着全身,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从衣物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冰凉凉的触感,却莫名地令人安静下来。
鹊睁开了眼睛,某种东西已经改变的感觉,在他心口强烈的闪烁,但不是危险和警示,而是。。。
世界变了。
蛹依旧是原来的蛹。
除此以外的东西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周遭环境就像是被复制粘贴到了一个新地方,同时自己也被移了过去。
这里是一片新的世界。
明明看上去一样,但是鹊已经感知不到铃音那原本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了,别墅的周围百米内,那些原来还能感知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活人,现在一个也感觉不到了,就算去用用肉眼去观察也是一样。
空无一物。
只有建筑和灰尘这些死物,仍旧是原样。
蛹不知何时已经慢慢打开。
那一层一层的黑色缎带主动剥落下来,某种东西将要出世的预兆无比的明显。
但不管即将要破茧成蝶的,从蛹里面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鹊都相信,不可能是那个幼生体的成长版。
这种偷天换日改换世界的行为,绝对不是那种光靠复制和力量就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