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潮气大,起雾是经常的事儿,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倒是那吴头儿听了这句话,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一把驴车上的软套,又在驴屁股上抓了一把,说道:
“确实不对!这么大的雾气,车套和驴毛股都是干的!操家伙,这雾估计是那东西在作怪!”
吴头儿在这群人中颇有威信,本来还在嚷嚷的汉子们听到他的话,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把柴刀别在腰后,从车架上抽出长刀和长棒。
那吴头更是从布袋中掏出了一个奇异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陈年站在树梢,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这雾气刚起,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甚至连那邪祟布雾的整个过程,都是在陈年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主要是此前吴头儿说不怕这邪祟。
那吴头要是不说也就罢了,他这么一说,让陈年有点好奇想这群人的依仗。
那群汉子取了刀棒之后,吴头儿对着程老三说道:
“程老三,不是我不讲情面,但此事毕竟因你而起,这柴就从你车上出吧。”
程老三没有反驳,他嘿嘿发出一声标志性的笑声,点头道:
“是俺多事在前,引来了那东西,各家兄弟没有怪俺,俺都在心里记着呢,从俺车上出是应该的。”
看到程老三点头,汉子们迅速从他车上卸下一捆捆木材,把篝火垒的高高的。
一人多高的篝火堆把周围照的一片通红,吴头儿站在火堆旁,汉子们手持刀棒,把他围在中间。
吴头儿解开头上的发髻,发出一声带着奇异腔调的吟唱,跳起了一种在陈年看来极为原始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