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最后一记闷响在山谷间炸开,被击飞的大汉撞在岩壁上簌簌落下碎石。
扬起的灰土里混着血腥气,像团浑浊的雾笼在众人头顶。
“爷爷,我错了!!别打了啊!!“
八条汉子横七竖八瘫在碎石路上,最惨的那个蜷成虾米,右臂以诡异的角度耷拉着,断骨刺破皮肉支棱出来,在正午阳光下泛着森白的光。
他额头抵着滚烫的地面,冷汗和血水在砂砾间洇出深色痕迹。
封于修甩了甩警棍上的血珠,金属表面被刮出数道狰狞的银痕。
汉子捂着右手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哀求着,眼神还残留着浓郁的惊恐。
眼前这个脸色发黑的男人,手持一把铁棍打的他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一棍子再加一脚全都爬下来。
八个人,伍六一只撂倒了三个,这三个的伤势最轻,最严重的是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刚刚为什么收着打?”封于修看着正在揉腿的伍六一。
正是因为没有下死手,导致他的右腿被挨了一棍子。
一年前被地痞打的旧伤又开始复发。
“不至于,这是什么年代了,动不动就杀人,罪不至死,法律才是衡量他们罪行的唯一标准。”
伍六一对封于修私自下狠手的行为很不赞同,分明可以将这些拦路的打的失去反抗力就行了。
反而封于修的每一棍都是奔着残疾去的。
那五个全都手断了,一个甚至脑袋被开瓢。
不过这次封于修留手了,这些全都是一些农民里面滞留下来的老光棍。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不至于太过于下死手。
“许三多!“伍六一的暴喝惊飞崖壁上的山雀。他撑着树干起身,作训服后背洇出大片汗渍,“军规第七条背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