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一怔,随即笑道:“这,夫人,老奴可说不赢姑娘了,您得给我掰回一城。”
“有夫人在,我便如那猴儿见了菩萨娘娘,只得乖乖地作个猴儿孙了。”田敏颜忙的配合道,说着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
柳夫人她们见了,都笑得不行,柳夫人更是将她亲昵地搂在怀中,笑骂道:“你这猴儿,惯会耍贫。”
紫衣在下头见了,是惊讶的长大嘴,难怪入得柳夫人的青眼,眼前的田敏颜简直变了另一个人呀,多会讨人欢喜啊,就是她都觉着很欢喜呢。
一阵笑闹过后,柳夫人又拉着田敏颜的手在身侧坐下,笑道:“你啊你,一年没见,小嘴倒是愈发会逗人开心了,你娘有你这么个闺女,可真真是好福气,连我瞧着都嫉妒了。”
“要不怎么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呢?”田敏颜狡黠地一笑。
“得,这就灿烂起来了。”柳夫人呵呵地一笑,又道:“这回就你爹和你来京了?你娘身子可好?瑞哥小五他们可也好?”
“都好着呢。”田敏颜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说道:“娘让我代替她向您问安,还有瑞哥小五,也让我代向您磕个头呢,说是谢谢您送的砚台和笔墨。”
这么说着,她就退后两步,直直的朝柳夫人跪下磕了个头。
“哎哟,我的好姑娘哎,这地上凉着呢,就是跪,你也等老奴拿个蒲团来。”郑嬷嬷见她就这么跪着,忙的惊呼出声。
“可不是,才儿说你懂事,如今又不爱惜自个身子。”柳夫人也嗔了一句,将她拉了起来:“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
田敏颜笑笑,故作懊恼地说道:“夫人不知,我这是讨红包呢。”
“还能少了你的不成?”柳夫人嗔道,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田敏颜吐了吐舌头,眼角余光看到还捧着礼物的白梅吉祥,便道:“夫人,这回来京,除了一些土仪,旁的也没什么。这是我们千织坊出的棉布,虽比不上丝绸,却也很柔软舒适,冬天若是用来做衣裳里布,倒比丝绸要暖上几分。”
她挥手让白梅上前,拿过一小匹白色的棉布呈给她,说道:“夫人给掌掌眼,能用得不?”
柳夫人接过来,摸了摸,触手柔软,比不上丝绸轻薄,却比那些粗麻布要舒适得多,就是做面巾,也是极好的,便惊讶地问:“棉布?是你种的那个什么棉花作出的布?这还能织成布?”
田敏颜笑着点头,说道:“正是呢,棉花不仅可以做棉袄,也可以织成布,夫人您觉着这布如何?”
“那是极好的,面料很是舒适,我倒是第一次见呢。”柳夫人再度摸了摸那匹布,可见到颜色,又迟疑道:“只是这颜色?”
“夫人,颜色上我们会渲染,只是也有白色,白色许是代表了不吉利,但它还有另一种意思,那就是象征着纯洁。”田敏颜笑着解释道:“有颜色的做衣裳什么的自是喜庆,但要是洗脸绞头发或者是洗浴,那自然是用洁白的颜色要好,毕竟是直接接触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