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都有点心疼那剑了。
真是暴殄天物！
“好了。”挖完土，穆心悦随手一丢，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那个坑。
“这是……”公子玄也没管那柄可怜兮兮的剑，而是上前蹲下身子往里瞧。
“海棠酒，要尝尝吗？”穆心悦将坛子艰难地抱起，放到坑旁边的平地上。
“你自己酿的？”公子玄挑眉诧异地看她。
“是我四岁离开穆村的那一天，爹爹和我亲手埋下的。”说着，她将上面的土小心翼翼地擦了干净，便要将酒坛抱到不远处的石桌上。
没成想，一双手直接接了过去，
“重，我来。”
“你小心点。”
穆心悦没拒绝，继续说道，
“爹爹和我约定好了，待我及笄，爹爹，母亲，哥哥还有我，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喝掉这第一坛酒……只是如今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一坛酒？”公子玄沉默片刻，抓到她话语的关键词，满脸好奇地问道。
“嗯，我和爹爹总共埋下三坛酒，第一坛酒是及笄，第二坛酒是成亲，第三坛酒……”穆心悦顿了顿，脸色微红，没说话。
“生子？”公子玄将她未完的话接了过来。
“嗯。”穆心悦的脸颊有些热，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
“爹爹连第一坛酒都没有喝到……”想到这些，穆心悦有些感伤。
恍惚间，似乎还能回忆起十一年前与爹爹一起埋下海棠酒的画面，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