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掌事是不承认了？那我们就只能和稳婆当场对质了。”司徒玉殇无所谓地说道。
“不，不要，求求你。”穆母急忙抱住司徒玉殇的小腿，哀求道。
“放手！”司徒玉殇的声音很冷，似乎能将人冻成冰一样，穆母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你还不愿意说实话？难道是真的想朕诛你九族？”陛下眸色如冰，声音沉冷。
“我说，我说，是我当年鬼迷了心窍，看着你夫妻二人气度不凡，穿着雍容华贵，我便动了贼心，便威胁了稳婆将两个孩子换了。”穆母一脸绝望地说道。
“心悦真的是我女儿？”皇帝转眸柔和地看向一旁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女孩儿，语调轻轻颤抖。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很亲近这个女娃娃，却不想，竟是因为血缘关系的牵绊……
“所以，这些年我到底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皇后看了穆心悦一眼，有些烦躁地喃喃自语。
“心儿，娘求求你了，安乐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帮我和陛下说说情，好不好？”
“……”穆心悦脸色异常难看。
心儿？
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母亲在连名带姓喊她以外的不同称呼。
讽刺的是，为的却是她自己的宝贝女儿。
自己这十四年来就是个笑话。
回想起自己每天小心翼翼地就是为了期盼着母亲夸她一句。
从来没有，她吝啬的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以至于喊她的名字一直都是连名带姓。
她以为母亲性子这样，却不知，居然是因为她不是她的女儿。
还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