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知刘子初其人确实有治世之才,故而推崇。刘子初却十分看不起玄德,多次言语相鄙,我猜,他拂手而去也有玄德引荐之故。”
刘表捋着胡子一哼:“这刘子初好生狂妄啊!玄德却能容他。换作是我,定要将其介绍到江夏。看看其会不会步那祢正平(祢衡)之后尘。”
说完此话,刘表又感不妥,如此说来,自己的容人之量照比刘备又差了一节。
刘先又继续说道:
“文直素有才华,然性格傲慢,锋芒毕露。若得高人调教,使其内敛,可成大才。若不得高人相教,日后不知进退,便有才华,亦恐被人所妒,徒引灾祸。还望景升兄帮忙物色,再觅一良师!”
刘表想了想:“对了,我幕府还有一高士,姓王名粲,乃大儒蔡邕之高足,可教令甥。”
听闻此人,刘先摇头叹息:“唉,景升公,你还不知道吗……”
刘表不禁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王粲与裴潜、司马芝素来交好,你卧病之际,裴潜邀王粲,司马芝饮酒,此酒过后,三人便一起去了长沙。”
“哦……”
刘表大惊:“怎不辞而别,连招呼都未打?”
“还打什么招呼啊,他们口称躲避战乱,实则是想暂避与曹操正面冲突,以便以后再转而投奔曹操啊。”
“什么?”
刘表大惊,猛的站起来,或许站得太猛了,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刘先赶紧起身相扶。
“那刘子初本非我幕宾,想投谁我管不了,可这裴潜,王粲,司马芝乃入我府中为官,怎也有此打算……咳咳……”
说到此处,刘表一阵剧烈的咳嗽。
“景升公勿怒啊!”
他扶刘表又坐了下来,刘表痛心道:“这些人……入我幕府,却心向他人,怎不教人生怒?当速通知长沙刘磐,将其三人拿回问罪。”
刘先却长叹了一口气:“景升兄,他们来我荆州,不过为避难,荆州有危自然要逃。尤其是那王粲,记恨主公未嫁女于他,早有北去之意。然都是些朝秦暮楚之辈,逃了也就逃了,于我荆州无甚大碍,关键是咱们荆州本土大族对曹操的态度,这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