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慌乱中倒退几步,后腰撞上青铜灯台,烛火将他锁骨下的海棠刺青映成血色。他盯着楚明恪领口若隐若现的朱砂痣,那正是记忆断片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身后的烛台烧得猛烈,暗香浓郁。他看见楚明恪战甲缝隙渗出的血珠,正沿着战甲的下沿淌入裤缝处。血珠在下半身的隐秘处晕开。
那是他反复修改了七遍都没过审的审讯场景。
"所以现在......"楚明恪闷哼着蜷起脊背,药效让他脖颈青筋暴起,"你在最新章给这个战俘将军下的……是什么……"
"是照着上一本《海棠帐》番外改的离人醉。"宋栖的声音突然发虚,他看见楚明恪亵裤下缓慢变大的凸起,“就是……你说过药物反应太情色,直接把我番外锁了的那个……”
楚明恪闭眼深吸气,喉结滚动间溢出声编辑审稿时特有的气音。
宋栖想起自己每在深夜提交含擦边戏的修改稿时,又给楚明恪弹去视频,对面接通后,耳机里总会传来的混着咖啡杯轻磕桌面的那声叹息。
"所以栖凰,解药在哪儿?"楚明恪似是难受的紧,他闷哼着攥紧锁链,金属摩擦声惊得烛火骤晃。脊背弓起,汗湿的额发垂下几缕,却遮不住眼底灼烧的暗火。
宋栖看着对方的喉结在烛光里上下滑动,嘴唇蠕动踟躇着不敢说话。视线不时飘向左侧紫檀案,那尊羊脂玉淫具正在纱帐投影下泛着色情润泽,缠枝纹路间隐约可见一条细小的裂纹。
"我想起来了。"楚明恪顺着宋栖的眼光看过去,膝头碾过青砖裂纹前进几步,锁链拖拽声惊起纱帐涟漪。他挣扎站起,停在距宋栖半尺处,抬起的手腕带着未愈的鞭痕,"你被驳回的第三稿批注有过一段,玉器承朝露方可启。"
他将锁链扯到极致,影子在烛台下晃得明灭不明,染着炽热的喘息裹着金属冷响扑向宋栖耳膜,"所以,承朝露是什么意思?"
宋栖后背抵上床柱,看着对方虽被束缚,却目光如炬。他偏头,眼神躲闪,“不就是……人那啥,起反应时的,呃,液体呗。”
不同于宋栖的羞涩,楚明恪反而轻喘着笑出声,"怎么害羞了?网上不是能对着审核指南写三千字车戏?现在对着活人就…?"
似是越说越气,“中春药的是我,被锁链束缚的也是我,你慌什么?难不成网上骚的很,穿书就怂成狗?”
宋栖不满回头,指尖戳着对方随呼吸起伏的胸膛,眼神暗示般盯着楚明恪胯下的凸起,那孽根明明已昂扬挺立在空中,“我怂啥啊我怂?不……不是……反正你总说我擦边..现在,审核大大,亲自体验下擦边设定?”
楚明恪任他虚张声势地指着,还顺便展示自己腕间的链条,“钥匙呢?解开吧,难受。”
宋栖低着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钥匙给楚明恪解开锁链,眼神不敢看楚明恪,嘴里却不愿放过他,“什么怂如狗,谁怂如狗了,楚大编辑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难受就对了……呵,我还想问问,审核大大您是哪里难受呀~”
声音的尾音却被肉体散发出的温度烫得发颤。
伴随手铐被打开的脆响,楚明恪贴着宋栖烧红的耳廓低语,"把钥匙藏在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