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妍菲的话语落下，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许岁宁，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审视。
许岁宁站在原地，神色平静，但心中却已泛起了波澜。
她知道，这一刻，自己将不得不面对那些隐藏在光鲜表面下的暗流涌动。
程老太太的目光在许岁宁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祥。
“岁宁啊，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像是我的亲孙女一样。”
然而，程妍菲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精准无误地插入了许岁宁的心房。
“是啊，奶奶，这么多年确实多亏了姐姐陪着您。”
“不过，我想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岁宁其实是佣人之女，是我们程家出于善心，才让她有机会在这个大家庭里成长，像宠物一样的陪着奶奶。”
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同情，有的不屑，更有的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梁皎更是毫不掩饰地冷笑了一声：“哟，原来如此啊。难怪我一直觉得岁宁妹妹身上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
梁皎其实一直都知道许岁宁的身份，故意带头嘲讽了起来。
许岁宁的脸色微微一白，但她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目光坚定地看向梁皎。
“梁小姐说得没错，我的出身的确无法选择。但我想，出生并不代表一切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不是吗？”
程妍菲见许岁宁竟然敢反驳，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许岁宁，你这是在狡辩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佣人之女，也敢这样说话？”
程琳没想到许岁宁会如此反击，一时间气得脸色铁青，她扬起手，就要向许岁宁打去。
就在这时，程佑霆的声音突然响起。
“菲菲，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