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到底还是没等到楼淮从瑞典回来,更不用说要亲自去机场接他了。
就在事情发生的次日,临城家里的哥哥应游打来电话,说是有人上门闹事,争吵中,妈妈不小心摔倒,闪到腰了。
那会应缇正送应慈去学校。
怕妹妹听到着急,应缇将声音关小了些,走到一旁接,跟哥哥说待会会回去一趟。
随后挂了电话,她回到应慈身边,递过去一张卡,说:“最近正是面试实习的关键时刻,穿着打扮好好拾掇下,别在乎钱,不够了再和姐姐说。”
应慈不想接,应缇径直塞到她手里,说:“放心,不是那个人的钱,是姐姐拍戏赚来的钱。”
应慈咬唇。
应缇又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去看她,笑着安抚她:“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姐姐在这行混了这多年了,朋友也有一些,这种事问题真的不大。”
应慈其实半夜睡不着时,偷偷拿起手机看了网上的舆论,令她意外的是,全网基本删得干干净净的了,只有某瓣论坛上在吃瓜姐姐和那个男人的事。
但或许是直接提到那个人不好,她们更多的是在八卦姐姐这个人身上,说什么都有的,怎么难听怎么来。
应慈还是没接过那张卡,而是抬头问:“姐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
坐在回临城的飞机上,应缇脑海里从始至终都在回荡着这句话。
她想过离开楼淮吗?
好像还真的没好好想过,一旦有这种苗头的时候,她总是能很好地将心里那个小人打退回去。
不到二十岁那年,她就跟了他,这一跟就是快五年的时间了。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也离不开他。谁能离开那个关键时刻爱护自己,将自己捧在手心里,一点点宠到如今敢和温家小女儿相抗衡的人呢?
她成年以后所有的底气都来源于楼淮。
倘若那年没有他,突然兴起朝她伸手,将她拉出泥潭,让她活到现在能自食其力,不用仰人鼻息。或许,她真的在某个小角落里,嫁给当初父亲指定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过着一辈子就能看到头的日子。
可是楼淮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