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太被说中了心事,脸色不太好看。

    “我的阿母我自己护着,便是还有下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干,大不了我跪死在这。祖母一日不向阿母道歉,我便一日不会来沁园。”宁芙轻声却坚定道。

    宁夫人看着女儿,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还有,国公府的账,也没有商量的余地,我阿母不会管,除非允许阿母亲自找人,从三年前的账起,从头到尾查一遍,确定无误后,我才同意阿母来接手。”宁芙道。

    宁老太太却未坦荡的说好,显而易见是知道国公府的账,是知道一些的。

    卫氏则一阵心虚。

    到这,宁真远心里就有数了,他一直知母亲偏心,只是他与宁真修是亲兄弟,并不去计较,便是大房全管了中馈,他也并未多说什么。

    主持中馈能捞多少油水,是人都清楚,他这就是默许大房多得利益,他甘愿吃点亏。

    却没想到,母亲在知晓府中情况后,却想着让妻子用嫁妆去填大房惹出的祸。

    宁真远心寒不已。

    他又看向妻子,心中升起亏欠,眼下是女儿长大了,能替她叫不平,那以前呢?是不是都自己承受着。今日要是女儿不下跪,那跪在这昏倒的,那就是妻子。

    母亲是仗着自己孝顺,打压妻子,可妻子却是因为爱自己,而处处忍让,这一对比,让他越发觉得对不起妻子。

    宁真远也清楚,这一次的事情要是不解决好,日后还会有下一次。

    “明日阿母带你回公主府。”宁夫人同宁芙道。

    宁芙看了眼父亲,点了点头。

    宁夫人忽然感觉手心一热,垂眸一看,原来是宁真远握住了她的手。

    “母亲,您也是出嫁女,该最是清楚女子嫁人后,回夫家该有多不容易,柳氏是儿子当年亲自求娶来的,您赶她走,就是在打儿子的脸。”宁真远言辞恳切道,“儿子希望您跟柳氏道歉。”

    宁老太太下不来台,却是半句都不肯多言,让她跟柳氏道歉,是不可能的。

    “就当是儿子求您。”宁真远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