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离家出走也好,怎么样也好,温瑾至少知道他的气性到哪了;可是现在,他一言不发,却让温瑾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探不到底。
贺延洲没有继续停留,他在上楼梯。
任露的这个家,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楼,没装电梯。
就在他走到一层转角的时候,站在楼下的温瑾叫了一句,“延哥。”
贺延洲停下步子,侧头看温瑾。
“又叫开延哥了?”贺延洲问她。
她每次叫延哥,都有目的。
温瑾仰着头,慌忙解释,“延哥,那天我伤了,其实是祝琰给我换的药,我怕你又乱想,所以没说。你又离家出走,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这种结果,我承受不来。”
“我这招都被你掌握了?嗯?”贺延洲冷声冷气地问她。
他很难忽略刚才任涛说的“温瑾光着身子”的话,和梁伟航说的不谋而合。
“延哥,求你原谅。我也真是伤了不是么?当时那个情况,我也没法去诊所。”温瑾好声好气地解释。
“知道了。”贺延洲平平淡淡地说到。
然后,他继续上楼了。
温瑾还站在楼下,体会这个“知道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怎么……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温瑾好像陷入了一个永远见不到底的无敌洞,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任涛在温瑾旁边,说到,“走啊,姐姐。”
温瑾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任涛上了楼。
她进门的时候,贺延洲站在她面前,他好像已经说了要给她钥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