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是…之前舒芳斋的伙计吗?”

      人群中眼尖的且不怕事的,细细打量一番,踮起脚尖,扬声喊道。

      一时间,人群有些许的骚动,眼中好奇满满。

      伙计也不怕人,露了脸,带着些感激,朗声说道:“那还得多谢我们掌柜的,看我可怜,留我在元宝堂做事,每月给的月钱足够养活一家老小。”

      “啧,那元宝堂的掌柜也不怕你是内奸啊,有了前科,指不定以后怎么样。”

      也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大家都静了下来,谨慎地盯着面前的伙计,就等他怎么说。

      “瞧您说的,我们掌柜的心明眼清,不清楚我的底细又怎会招我进来。”伙计丝毫不见慌张,甩了白布,又道,“我只说我是被冤枉的,您信不信就由您了。”

      转而又添了句:“哎,我这种身份的,自然东家说啥我去做啥。”

      他话落,摇了摇头,显得极其无奈,接着禁了声,又招呼起来顾客,徒留一个悬念给大家。

      众人疑惑重重,阴谋论在心中想了又想。

      元堂恰巧走了出来,手搭在伙计的肩上道了句辛苦,笑眯眯看向众人:“我可得感谢舒芳斋,让我白白捡了一个如此勤快的伙计,至于内奸这事,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伙计可是干净的很!”

      他这话一出,便是明着暗着的在诋毁舒清妩了。

      “谢谢掌柜的为我说话。”伙计扬了笑脸,“咱元宝堂可是良心的很,月钱发的多,也不会出克扣这一回子事。”

      两人一人一句,不知不觉便给舒芳斋安了不少坏名声。

      而此时——

      元宝堂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四面由着暗金绸子裹了起来,冷风轻拂,韵锦锻的帘子微微掀起,帘子的一角绣着“舒”字。

      “呸,没良心的小人!”小蕾蹭一下子站起来,转身欲往车厢外去,“奴婢倒是要去问问,舒芳斋是怎么亏待他了!”

      元宝堂门口的一出戏,她们在车厢内听的一清二楚,当真是让人气愤的很。

      白术抬手拉住小蕾身子,确实摇头轻劝道:“小姐还在这呢,容不得咱们乱来,若是小姐发话,我倒和你一起去问问他,到底认不认得良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