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罢了!当真是许久不喝酒,退步了许多。
眼看快到午膳点,刘芸儿出来却是一人未见,木若忙着制备醒酒汤也忘了还有一人。
“先生喝酒了?”瞧见桌上三碗,刘芸儿不傻自然意识到这第三人是谁,眸中一抹暗色飞快闪过,“芸儿闲着无事,不如帮公子端去给先生?”
“不必,这等小事我一人便可。”木若头都未抬,刘芸儿不甘心道:“那先生可有什么想吃的,这醒酒之后定然饿着…”
“芸儿姑娘不必麻烦了,这午膳时候到了,我同掌柜说声备些吃食,我等就不同用膳了。”言罢,木若转身便上了楼。
酒醒后已是第二日早晨,难得一身轻松,游城买了不少特产装在包裹中,第二日四人便踏上回乡之路。
景司言本无意让刘芸儿跟从,抵不住她死死纠缠。
临出客栈命小厮去城主府给赵良送了消息,三人坐上马车,木若抬手一鞭,马儿迈开蹄子径直出了城门。
白岩城位于南面方向,沿北行驶半天,晌午停留半个时辰让马儿休息,终是赶在天黑前寻到家客栈落脚。
“几位客官里面请!”客栈不过半点大,要了四间客房,便再没有其他客人。栈内不过一对夫妇,不见小厮。
许是难得迎来客人,夫妇俩分外热情,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张罗了大桌菜式。
虽模样简单,但胜在新鲜,分外勾人食欲。
木若在外赶了一天马车,脸上冷风吹的通红。
客栈破旧,即便坐于室内也能时时感受冷风吹拂,扬起一缕发丝刘芸儿不经打了个喷嚏,“一会儿麻烦二老再备几个浴桶和热水送到房间。”
“这…”男人五十余岁,头发已泛花白,“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客栈建在山脚,没有条件烧太多热水,每日供洗漱已是紧缺,至于这浴桶倒是有。”
“光是浴桶何用?”刘芸儿眉头微皱,“这般冷的天没有热水,岂不叫人冻死?”
“这倒不是,只是若想洗浴怕是只够一人。”
老伯开口,气氛有瞬间凝固。
“我无需热水。”木若率先开口,他脸颊通红,显然是这一路被冷风吹拂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