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陆云放脸上悻悻然道：“姥爷可能不喜欢我。”
怎么会？
姥爷没有情绪，是个隐形人，他还有情绪呢？
李明楼不解：“何以见得。”
陆云放是猜的，老爷子拉着他的手很嫌弃的问他：“白白净净的，不会做实验吧？”
早知道他去学数理化，拿什么画笔？
他翻开手心给姥爷看：“有茧子。”
姥爷说：“位置不对，不过跟单身汉的也不一样。”
那意思他是个正经人，可正经人不会做实验，他有点看不上。
陆云放狠狠的吐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人民币的，原来老头子不爱他啊。
第二天李明楼穿上厚羽绒服和雪地靴，围着围脖去了李存善那里。
老爷子知道她回来了，坐在客厅里看着文献，但是书都拿反了，应该就是等她了。
“爷，最近不忙啊？我先去换衣服。”
因为是汽车厂自己供热，有二十四小时热水，冬天的暖气也十分足。
李明楼在爷爷这边有家居服，她脱了外套换了一身短衣短裤。
换了这些才坐到李临泉对面。
李明楼等他一天了，他以为孩子昨天下午就会来，不曾想啊不曾想，这孩子心里根本没有他，全是那个沈秀芝。
明明是姓李的，他才是爷爷啊，现在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觉得姥姥家亲。
那是外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