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了。”

    慕光轻轻笑了下。

    “在你看来,阿德里安或许只是早熟,但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拥有不属于他年龄阶段的神韵。”

    “那他就拥有远超出他年龄阶段的不幸。”

    青年的音量很低,却像块儿消融的冰川一样深深砸进歧夜明心里。

    歧夜明微微愣住了。

    慕光放下牛奶。

    “好吧,看到你跟我说了这么一长串的份上,我也和你讲个故事。”

    青年眼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又冰冷的直视着他。

    “你和顺安的刑侦大队打过交道吧,他们在江北调查上个案子的时候,曾经碰上过一个蠢货。”

    慕光笑了笑。

    “那个蠢货认不清究竟谁是领导,于是因为顶撞了刑侦大队的队长而被处分下调到了隔壁秋山市。”

    “而更为好笑的是,那个蠢货原本的评价就不太好,不仅喜欢阿谀奉承拍领导马屁,还媚上欺下,经常打压下属。”

    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人,歧夜明见了不少,他喉咙顿了顿,想要开口,可想说的所有东西却都被对面人的一句话打断。

    “那个警察死了。”

    青年眼中的笑意冷下去。

    “秋山上一周爆发了山洪,他跳进洪水里救人,捞上来五个孩子,自己却没能爬上来。”

    歧夜明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