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杯子还是夏岱渊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的。

    如果被夏主任知道自己送的礼物竟然成了患者私自藏药的伪装,估计会直接被气到撅过去。

    想起那张恼火到面目全非的俊脸,慕光没忍住笑了笑。

    视网膜晕开大片大片的黑斑,视线逐渐被黑暗彻底侵占。

    慕光摸索着拧开杯盖,数也不数,就着凉水将一把药片吞下去。

    阿德里安还在门口喊他,质问他在里面干什么。

    青年只好随手打开淋浴头,哗啦啦的水声骤然劈下。

    慕光道,“洗澡,你要和我一起吗?”

    门口的拍门声果然停了。

    小家伙被自己气得够狠,估计今天晚上又得在房间里画三八线,躺在床上生一宿闷气。

    青年唇边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很快浇透了衣服。

    骤然,更猛烈的疼痛袭来。

    慕光不再胡思乱想,他静静靠在墙上,等待着药效起作用。

    …………

    天慢慢亮了。

    慕光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酒店房间果然已经用枕头和椅子垒出了三八线。

    阿德里安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倔强的熬了一会儿就实在困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