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注视了慕光一会，将手上那叠资料放在膝盖上。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向蔡茵子走漏了消息，或者她有什么能够第一时间获取我们办案进度的渠道。”
慕光垂目，微微压低眼帘，道。
“不止如此。”
“她甚至可能一直在暗处悄悄监视着我们，然后再针对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重新制定出新的随机应变的计划。”
谭设君瞳中温度冷了几分，他摸了摸下巴，道。
“这是团伙犯罪，除了周泽以外，蔡茵子很可能还有别的同伙。”
慕光点点头，道。
“蔡茵子没有在犯罪后立马出国，这只能说明她曾经非法偷渡的方法出了问题，已经不能再使用，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出国……”
穆晖道。
“连合法的身份证件都没有，那她要怎么在国内生活呢？”
慕光道。
“换一个新的身份。”
穆晖一怔。
谭设君拧起眉毛。
“可是蔡茵子已经在咱们几个跟前露过面了，如果她真的打算一个全新的身份在国内生活，又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的脸？”
慕光唇角牵起冰凉的弧度，他抬起眼眸，冷笑着说道。
“当然因为——那不是她的脸。”
不顾谭设君与穆晖难以置信的眼神，慕光抬手缓缓翻开膝盖上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