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门，屋里就传出了一个虚弱的女声：“明儿，是谁来了。”
小杜原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气势瞬间就收起来了，快步走过去：“娘，是我在医馆里的朋友，没事，您休息吧。”
“那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我身体不便，就不出来见各位了。”
后一句明显是对柳南嘉他们说的。
“伯母好好休息就是，我们就是担心小杜，来看看他的。”柳言锡连忙应声。
见他们帮忙遮掩，小杜的脸色缓和了些，搬出了几把破旧的椅子：“坐吧，声音小些，不要打扰到我娘，她还以为我这几天只是请假了。”
柳南嘉他们自然没有异议，只要他愿意开口就好。
“杜明，你是叫这个名字吧，我们只是想帮白大夫洗脱冤屈，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
杜明既然已经让他们进来，这会儿就不再推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原来，在几天前，就有人找到他，让他给牛二抓药的时候，偷偷改一下剂量。
只要做好这一件事，还可以给他一笔银子。
杜明在医馆待的时间也不久了，药理知识也学到了不少，自然明白这一改动，那药就不是治病，而是害人了。
他当时就拒绝了，可没想到那人威胁他不照做，就把他从医馆辞退。
那人一开始挑中杜明，就是想着杜明要靠医馆的工作给他娘治病，不敢不从。
“我还是没同意，我家虽然穷，可我娘从小就教导我要为人正直，如果让她知道买药的银子是这样来的，她肯定不会吃的。”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被辞退的？”
柳南嘉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她还以为，杜明就是换药的人，前面都是压着脾气在跟他交涉。
现在看来，竟是冤枉了好人。
杜明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当时说给我时间考虑，可我既然不准备照做，肯定是会被辞退的，与其让他再给个安个什么罪名，不如我主动，所以我这几天就没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