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纷纷抬头望向石董，似乎都在等着他的反应。
石董没有吭声，只是用阴冷的目光望着芊然，舌头轻轻一卷，竟然把正在燃烧的香烟送进嘴里！
周围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大家就连呼吸声也放轻了许多。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此时的静谧。
“各位董事，于总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便走了进来，一边看表一边说着：“对不起，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开始吧！”
显然，大伙儿都没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见没人回应，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这才一眼望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芊然。
“穆，穆老师！”刚才还略显严肃的表情瞬间转为了惊喜，他把手上的公文包一扔，紧紧地握住了芊然的手，“哎呀，昨天就听老杨他们说，您到了会议现场……结果我迟到了，没遇见您！我儿子劳您费心了……”
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一丝作为公司老总的气度，更像是普通的家长，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当然，这次的签约也十分顺利，于总并没有讨价还价，而是很爽快地签下了合同，临走之前，还一脸的遗憾：“哎，早知道您要来，我就该把今天的行程全取消了！早就想请您吃顿饭了……”
“没关系，等莫总回来再约吧！”芊然微笑着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先走了！”
于总来去都像一阵风，芊然看着合同上鲜红的印章，一度觉得刚才只是一场梦。
这样就算完了？
芊然有些不确定，转头看了看莫云扬，却发现他正站在石董面前，左一拳右一拳作势向他挥过去，正玩得不亦乐乎。
芊然猛吸一口气，突然回过神来，她“啪”地一声把合同扔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道：“莫总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Teacher穆，别这么快走嘛！”莫云扬极不情愿地追了过来，跟她并肩走在一起，“这事儿还不算完呢……”
听到这话，芊然心一沉，正想问话，却发现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只好忍下一口气：“走，去洗手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