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央,寒气最盛之处烟雾最浓,仿佛仙云笼着其中一座冰台。台上躺着一个女子,已无半点生气。她衣饰雍容,身配羊脂白玉,脸色红润如桃瓣。
漪涟心跳加速,心说这不该是后土大神吧?
君珑鉴宝无数,入眼便知其物,“原来如此,这身挂的是昆仑山琅轩树所结之玉,难怪尸身至今依旧面如桃花,陆远程单这样东西,就能抵邪教一众夜明珠了。还有这冰亦不寻常,侄女知晓甚广,能否断明此物出处?”
漪涟酸溜溜嘟囔,“叔,你就这身火浣衣,能抵人家所有。”
君珑挑眉,“嗯?”
漪涟抿抿嘴,“行,您老何等尊贵,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她也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爷爷费这么大功夫周全?
漪涟转头欲问司徒巽,却见他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和那天看到夏贵妃的眼神一模一样。这就有些让漪涟拿不准,夏贵妃长得美,又是个大活人,男人看了垂涎欲滴很正常,可对具尸体露出这副表情,是不好啊,不好啊,还是不好啊?
“……母……妃。”司徒巽喃喃道,步伐虚浮的向尸体挪去。
母,母妃?!
漪涟显然感到今晚负担过重。
母妃?司徒巽的娘?皇帝老婆?那,那司徒巽岂不是——皇子?!
可司徒巽自小养在陆华庄,和陆书云亲昵的紧,害得陆宸几度怀疑自己的身世。
漪涟愕然向君珑求证,“怎么回事?”
某太师噙着笑,摆明知道内情,出言却道,“不关我的事。”
废话!司徒巽是不是皇帝生的,当然不关你什么事。如果关你什么事那就不是皇帝的儿子,而是你君太师的儿子。
漪涟小步小步的挪上前,凑到司徒巽旁边细声问,“这位是?”
司徒巽握着女尸的手翻看,掌心有块朱沙色的胎记,“先皇姝妃,司徒观兰。”
漪涟润了润发干的喉咙,“那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