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为这事是由庄书晴经的手。她尤其关注。也忘了此时蒙在她头上的是红盖头,该由夫君挑落,她只觉得碍事,一把掀了问。“观战团情况如何?可有人参战?他们状态如何?退缩者几人?兴起战意者几人?可有人提出要回来?”
天台上寂静无声。一个个都看着红衣如血。脸上也泛着红晕的新嫁娘。
庄书晴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看他们都不说话又追问,“这事是我的主意。我一手促成,是好是歹也得让我知道。”
皇帝看向脸上笑意明显的儿子,“瞻儿,现在退亲的话是不是迟了点?”
白瞻轻飘飘的看他一眼,上前拿过信一眼扫过,回答有风的问题,“观战团有三人参战,无人退缩,反倒是一个个都起了战意,欲参战,被徐功茂镇压来了。”
说完,将信递给她。
庄书晴看信上也没有写得比止顾说得更详细,顿时高兴得不行,“看吧,观战团的主意不错是不是?要当主战一方的将领,血性是很重要的,起了战意是好事,给徐将军回信,叫他继续稳住,依旧只许他们观战,继续刺激他们的血性。”
“……”这样的日子,说这样的事真的合适?
没有得到回应,抬头看止顾,又只能看出他在笑,庄书晴莫名其妙的又低头准备将信再看一遍,可入眼一身的红,她瞬间想起来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她是新娘子!她刚刚才成了礼!她应该等着止顾掀她的红盖头!而不是由她自己扯了!
庄书晴恨不得这里有条缝给她钻,捂脸想,她重新盖好,大家能将刚才的事忘了吗?
头上传来动静,紧接着,红盖头重新盖好了。
白瞻一把抱起她离开天台,一梯一梯往走,微风袭来,长长的红嫁衣飘起。
“那些事明天再说也不急,今天,你眼里只要看着我,心里只要想着我就好。”
庄书晴将脸埋在男人坏里,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天台上人不多,丢脸丢得也……不算大。
了天梯,白瞻也不将人送入花轿,而是抱着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
向左拉住缰绳引马前行。
陈元却留了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白府备有薄酒,请诸位大人移驾。”
谁会不去?陈元一点也不担心,两年前的白府便无须看人脸色,现在的白府,更强于两年前数倍,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