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牌匾,一踏进大门就看到里面有人打得风声水起,看热闹的更多。再往里走一点,两个人正各执一子厮杀,旁边还有一桌坐着三个人对座品茗,时不时会看一棋局。
这和她想像中的白府太不一样,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必是贵人,她都要以为这是哪个江湖门派的据点了。
好在不管在做什么的人看到白瞻后都停手施礼,稍微挽回了点印象分。
她没回头。所以没看到后面的人兴味盎然的神情以及互相逗趣的眼色,他们可都参与了赌局的。这公子都将人拐回来了应该出个结果了吧。
陈元快步迎过来,暗地里瞪了一眼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一众人,“公子,庄小姐。”
庄书晴可不敢承他的礼。退开半步让开,浅浅福了一福,“不敢当管家的礼。”
陈元又哪里敢受她的礼,忙避开转开话题,“公子可有吩咐。”
“叫青阳子过来。”
“是。”
白瞻带着人在正院落坐。
这里要安静多了,人进退得宜,丫鬟走动间衣摆都不见有半分摆动,比起来,她曾去过的柳府明显要逊色一筹。
想到柳府庄书晴就想到了被病痛折磨的柳三小姐。
她是大夫。上辈子她在这一行里耗去了三分之一的生命,便是换了个壳子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明明知道病人是什么病,明明自己能治。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却不能治,她实在做不到举重若轻,将之轻轻揭过去。
身体健康的人字书出疼痛两个字只是二三十个笔划,病人却是在承受疼痛,像柳三,已经承受十几年。
她甚至已经在想。只要东西准备齐全,哪怕她会被人诟病。只有病人信她,她愿意再拿起手术刀。
她从未以拯救世人为己任,她只是看不得对自己有善意的人被折磨。
而就在不久之前她都还只是打算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自己缩在壳里,不愿走一步险路。
该说她善变还是人天生就是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