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挑破了摆出自己的理由明言拒绝,但她同样看得出来,除非这人自己消了这心思,不然她说什么都没用。
好在还有两年孝期在身,两年后说不定根本不用她做什么,人家早将她抛之脑后了。即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她会。
“那就等白公子想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个交易。”
好不容易将人引出来,白瞻哪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脑子一转就打好了主意,“我想好了。”
这么快?庄书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白公子请说。”
“从那个宅子搬出来,你现在也赚了不少银子了,要买个宅子应该买得起,若是不够,铺子里的三成红利可以提前给你。”
她买得起。
冬去春来的生意一直很稳定,每天少则有一百多两,多则有三四百两银子进帐,更不用说来钱更快的暖意,在事情摊开之后。她没有将之前那些天的收益退回去七成,人家不把那点银子看在眼里,她也不想做得太难看。
她手里的银子着实有一大笔。
只是。“我住在哪里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的要求很简单,便是能自由出入你家中,还是说你现在住的地方可以任由我自由出入?”
“白公子置我的名声于何地。”
“谁敢多嘴,直接拔掉舌头就是。”
明明是嚣张无比的话,口气却平淡无比,这就是贵人的特权。而她,算个什么?
背景离乡在外。没有长辈扶持,面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她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活得谨小慎微,尽力不招惹麻烦,就算是受了委屈都要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就如那次差点被马践踏一样,没人能给她一个公平,没有地方给她讲理。
没有什么比安稳活着更重要。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白瞻给她添了茶,手伸在半空中描绘了一她的脸,“像是想哭却没有眼泪。”
“因为眼泪没有用。”庄书晴垂首喝茶,“我答应过秀儿姐不搬走。”
“张秀儿是寡妇,你弟弟已经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