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不愿意留在溪水镇一个道理。我虽是女子,却也不愿寄人篱,伯公也看到了。我们姐弟过得很好。”
“可你……”看了白瞻一眼,庄平志到底没有将话说全,意思却都表达出来了。
庄书晴并不生气,“白公子确实帮我良多,但我并未成为他的附庸,需得依附他才能生存,我靠我自己的本事养活我们姐弟,书寒也是靠自己争气拜得名师,好叫伯公知道,上一届解元乃是书寒的师兄,这一次便是由他保举,书寒方能以稚龄场应试。”
听得这个消息,庄平志哪还记得其他事,兴奋得脸都红了,站起身来确认,“当真?”
“千真万确,书寒的先生乃是会元府官学的山长。”
庄泽良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快走几步来到庄书寒面前急声的问,“真是苏山长?”
庄书寒退开一步,“我的事早和你没了干系。”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扫了面子,庄泽良又气又羞,可想到搭上这条线的好处,只一会就将这气压了去,温声道:“你能拜得苏山长为师,爹自然要去拜谢一番,不然岂不是要让人说爹不知礼节。”
“我的父亲,是已经故去的庄四庄泽海。”庄书寒眼神如刀,一刀一刀凌迟着这个让他恶心的男人,“需要我请父亲出来吗?”
庄泽良还待说,那边庄平志已经厉声开口,“泽民,带你七弟去说说话。”
庄泽民自是不愿这时候离开,却也不敢忤逆老父,心里暗恼老七不干人事,和管家一起几乎是半强迫的将人带离正。
“寒小子,你这性子还需得好生磨一磨。”
庄书寒抿唇不语。
庄书晴看了弟弟一眼,接过话来,“伯公说得是,他毕竟年幼,情绪收敛得还不够好,等年纪渐长就不会了。”
“比起去年离开时,他已经好多了。”庄平志深深的看了这侄孙女一眼,能在这短短几月时间让寒小子成长至此,这姐姐当得好,就说她自己,和那时的隐忍相比,如今也是锋芒毕露,庄家有这对姐弟,未来可期。
“当时你哪怕付出代价都要断了和老七的关系便是想到了会有今日之事?”
“您也看到了,我不得不防,我也没有防错,他得知书寒的先生是苏山长,首先想到的不是替书寒高兴,而是想要借此去拜访攀附,我很庆幸我当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庄平志人老成精,自是看得出来老七想做什么,他倒是想替他遮掩一二,可晴丫头都当场点破了他再说什么都多余了,“寒小子还有半个月便要场,还需以此事为重。”
“我也是这个意思,书寒不能分心,请伯公爱护,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