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晴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走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不怕报恩,就怕明明有恩在前却无法报。
能活得那般目空一切,白瞻出身必定不凡,也定是过惯了顺遂日子,所以她一直把救命之恩挂在嘴上,要是对方没皮没脸也就罢了,但凡自负的人就易多想,定会觉得她在暗指对方挟恩图报,只要对方能在这种时候提出一个要求,事情就解决了。m.book56.com
结果果然就如她想的那样。
救命之恩是实实在在的,又岂是一件成衣就能抵消的,使这么一招也是迫于无奈,她们姐弟现在无依无靠,谁都惹不起,更不能惹上这样的人,哪怕是交好也不行,随之而来的定然是麻烦。
对方可以无所顾忌,她却不行,就算她不觉得和男人多说句话是犯了多大的错,可为了书寒,她也不能让名声太过糟糕,影响了他的前途。
这恩情她会记在心里,唯愿恩人安好。
将念念抱在怀里,庄书晴戳了戳它的小脑袋,“我是不是有点无耻?”
念念蹭了蹭她,它还不懂无耻是什么意思,只看得出来主人在难过。
“无耻就无耻吧,弟弟比较重要。”
“吼……”
“我没有难过。”又戳了戳它的小脑袋,“才出生应该长得很快才是,你怎么都不长呢?可别长不大,这么小个儿,怎么看家护院。”
“吼吼……”
“会长大啊,那也得长快点才行。”
一人一兽说得高兴,庄书晴总算把心里那点子亏心感给压了去,做都做了,这么表现给谁看呢!有些事,心里记着就好。
很用心的画了花样子,在于娘子那里挑了最贵的绸缎,庄书晴将活交给了张秀儿。
这时候,庄书晴就有些庆幸铺子不大,不然开张那日怕是都撑不起来。
离开张还有七天时,木匠送来了按她要求做出来的东西。
有大小不一的柜子,有高杌,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别人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