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吐出口气,陆擎默念着“平心静气”,向床上坨成一团的被子伸出了手。
盥洗室外响起了男人铺床的声音,虞礼呆呆地听了一会儿,随即盯着镜子里自己的死人脸,重重叹了口气。
他刚用了补水喷雾,现在正往脸上抹着防晒霜。
三四十度的天,往外头一站跟在蒸笼里似的,防晒要是不抹够,七天之后准晒成煤炭。
说到煤炭,虞礼便不由得想到了陆擎。
陆擎是虞礼身边肤色最深的人,看着就没少晒太阳,更别提涂防晒了,陆擎看着就非常像是那种会用沐浴露随便糊两把就完事的人。
从盥洗室探出一个脑袋,虞礼盯着正专心铺着被子的人看了两眼,又往手里多挤了一坨防晒。
陆擎的肤色与他本人英俊硬朗的外形很适配,但虞礼接受不了自己晒成那样。
家里有一个黑的就行了。
…
早饭是很平常的紫薯包配豆浆,但虞礼没什么胃口,剩了一小半。
八点五十五分,他准时站到了班级队伍中。
许安给他留了位子,见他站在了自己跟前,用余光瞥了眼提着个大包站定在远处树荫下的男人,问道:“你男…保镖,也来了啊。”
军训开幕式随着bgm的响起而正式开始,领导站在台上说话,虞礼站在台下说话:“他不来我东西没人拿。”
许安看陆擎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奇地问道:“那他要在这儿等你一整天吗,不用干别的事?”
虞礼闻言抬眼看向陆擎所在的方向,透过人群空隙,见对方也看着自己,仰头的样子有点傻,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没有别的事。他最重要的事就是待在我身边。”
随叫随到。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