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要控制自己?
所以,章君越期望章显儿成为什么样的人,章显儿就越讨厌那种类型的人。
她期望她谦逊有礼,她就偏偏骄纵蛮横,她期望女儿高贵典雅,她偏偏打扮的低俗艳媚。
庸伯依稀记得,那年,年仅七岁的丫头用割脉自杀的手段来反抗章君。
也是从那年起,母女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深秋的夜,风有些刺骨,庸伯想上前劝她回家,却又怕她在路上闹腾起来,两相为难间,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路边。
车上的厉禹蹙眉看着路边哭闹的人,显然那个司机拿这位大小姐没有办法了。
庸伯看了眼忽然停下的车,怕对方是个纨绔,毕竟她家小姐的皮囊值得犯险,真闹起来,吃亏的终究是章显儿,顾不得章显儿会不会闹腾,他抬步就朝她走去。
怎知他一动弹,章显儿立马就起身朝马路上跑去,庸伯怕什么来什么,大晚上的车辆是稀少,但车速快啊,你说她这么个横穿直撞的,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跟先生交代,怎么对得起刚过世的章君?
他想也没想的就去追她。
似乎被惊着了,章显儿根本就不看来往的车辆,回头吼着跟着她的庸伯,踉踉跄跄转身再跑。
厉禹砰的推开车门,长腿一迈,在章显儿回头吼庸伯的空隙把人控制在了怀里,任她如何挣扎,他压根儿不理会。
“这,这位先生,这是我家小姐,谢谢……”庸伯略有些喘息,但目光落在厉禹的脸上,他莫名的放下了心,他自然是不认识厉禹的,但谁让他长了一张极其正义的五官呢?
原本还挣扎的章显儿一看庸伯追了上来,就着厉禹抱她的劲儿,抬腿就朝庸伯踢,“走,你走……”
“小姐!”庸伯无奈,歉然的看了眼厉禹,“先生还在家等着你,你别让他担心了,乖,跟庸伯回家……”
庸伯话音一落,她就跟被刺扎了似得,闹腾的越发厉害,冰凉的小手拉着厉禹朝他的车上走。
厉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抿了抿唇,“我带她去我那住一夜!”
庸伯差点儿被噎死,他认得他是谁啊,你说把人带走就带走?他刚要开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