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那我走了,你也回去吧。”刘天赐说着,转身上了车子。
刘天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闭着眼睛,他心里沉甸甸的,谁他妈愿意当兵受苦?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把自己往死里整。又想起了被自己打的功能出了问题的小子,刘天赐脸色有些好看了。
车窗上响起了叩击声,刘天赐睁眼一瞥,却看到父亲正站在窗前。刘天赐的父亲曾经也是个军人,营级干部转业,在地方工作也有十来年了,听说曾经还给某国家领导人站过岗,标准的老毛思想拥护者,刘天赐很看不起他父亲,工作了十来年还顽固不化,只能在机关当个小主任,还是个副的。
“还有事吗?”推开车窗,刘天赐的声音有点冷。
“拿着,路上抽,我知道你抽烟,以后……”不待父亲说完,刘天赐就接过烟“呯”地一声把窗户重新关上了。
车子徐徐开动了,刘天赐始终没有回头看,直到上了高,他才小心翼翼的将一条烟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松开了。
十二月的天总是冷的,即使是车里坐了不少人,刘天赐紧了紧身上的作训服,怀里的香烟已经被捂的暖暖的。随着汽车有规律的抖动,他有些困意,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起来,起来,下车了。”王参谋的催促让刘天赐打了个寒战,看了眼车上的情况,伸手从头上的货架里拉出自己的背包和旅行箱。
“好了,排好队,等几分钟,车子马上就到了。”王参谋看了看表,吩咐身边的干事组织新兵排好队,并数了数人数,这才放心的等待列车到来。
“喂,哥们,认识下,我叫二胖。”刘天赐身边的新兵对他伸出了胖乎乎的手,刘天赐转头看了对方一眼,不禁奇怪对方这么胖是怎么过的体检,伸手摸了二胖的手一把,淡淡道:“刘天赐。”
“呦,哥们,好名字啊。”很明显二胖是个自来熟,慎重的从作训服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根递给刘天赐,说道:“以后到了部队,我们就是老乡了,哥们你可要多关照我呀。”
刘天赐叼上烟,眯着眼睛抽了一口,依旧淡然道:“好说,好说。”
“那谁,对,就你!把烟扔了。”接兵的干事指着刘天赐命令道。
“牛逼个毛,不就个接兵的吗?”刘天赐暗啐一口,还是把烟扔在地上踩了几脚。
二胖闻言则是脖子一缩,赶忙把还未点着的烟塞回道烟盒里,顺便还直了直身姿,这一切都落到了刘天赐眼里,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在他眼里二胖可能就是靠着裙带关系进部队镀金的主儿。
车来了,虽然都不是好男,但是秩序意识还是有点的,情况有点乱,至少没出什么麻烦,在王参谋的带领下,几十号人挤进了同一个车厢,刘天赐老道的把行李箱塞到了脚底下,往放在膝盖上的背包上一趴就打算睡觉,却又被二胖叫了起来。
“怎么了?”刘天赐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二胖,对方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话来,见二胖跟个娘们似的杵在自己旁边,一阵厌恶:“没事叫什么叫?”
二胖见刘天赐面色不善,连忙赔笑道:“没事,没事。”
“许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