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承认得十分坦然,反倒把邹氏噎住了,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他是你亲伯父啊!”
邹氏痛心疾首地控诉,陆英垂眸看着自己白森森的指甲,待会儿让月恒给她染个蔻丹吧。
“你怎么能下得去这种狠手?你简直不是人!”
邹氏越骂越愤怒,陆英这才抬头看过来,“今天,他们另一条腿,也会断。”
邹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惊愕地看着陆英。
“日后你们来烦我一次,我就断他们一根骨头,老的打完还有小的。”
邹氏被气得哆嗦,抖着手指着陆英:“你,你怎么干的?你眼里还有王法吗?我要去衙门告你!”
“去吧。”
陆英咳嗽起来,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连眼神都懒得再给众人一个。
可这幅模样却唬住了邹氏,她虽然习惯撒泼耍横,可也是会看形势的。
“你,你不怕?”
陆英连话都懒得说,金声替她解释,“衙门总不能空口白牙就定我家姑娘的罪吧?你说人是我家姑娘派人打的,证据呢?”
邹氏抖着手指向陆英,“她亲口承认的,我们都听见了。”
玉振嗤笑出声,“合伙诬告我家姑娘,蓄意勒索钱财,各位这是牢狱之灾没受够,还想进去啊。”
邹氏脸色一白,她到底是乡野长大的,对官府天然畏惧,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无须多言,撵出去。”
陆英烦躁地揉揉额角,刚回齐州府,她实在是想清静地休息两天。
下人连忙上前撵人,众人对她生了惧怕,老老实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