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手去点灯,手腕却被抓住,虞无疾趁机摩挲了两下,这才开口:“咬到嘴了。”
陆英掀开帐子,借着月色看他的脸,果然瞧见他嘴唇上冒着血,连忙拿过帕子摁住了伤口。
“你可真是……”
她找不出话来形容虞无疾,索性没再说下去,起身要去找药粉,被虞无疾拦住了,“我自己去。”
他把陆英推回去,用被子裹好,这才下了地,陆英想着他刚才死活不肯松手的样子,犹豫着开口:“这也快开春了,你是不是又……”
虞无疾显然没听懂,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陆英没再开口,翻身躺了回去,虞无疾却反应了过来,大步走到了床边:“你是不是想说我是牲口?到时候发情了?”
陆英微不可查地蜷了下手指,闭着眼睛装没听见。
肩膀上搭了一只热烫的手,陆英还以为他要把自己掰过去逼问,可下一瞬搭上来的却是被子。
虞无疾没有追问,只嘀咕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就再次靠了过来,厚实温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后背上。
陆英指尖勾住了被子,心虚之下,一宿都没回头。
大约是这几天累的厉害,这一宿她竟难得睡得安稳,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身边也没了人。
倒是月恒在院子里和人说话,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语气却很激昂,像是在骂人。
“怎么了?”
她披上衣裳开了窗,清晨凛冽的寒气迎面扑过来,她被呛地咳嗽了一声,月恒心下着急,连忙要来关窗户。
侍女动作却更快,几人几乎是蜂拥而入,有人关了窗户,有人拿了衣裳,有人捧了手炉。
陆英转瞬间就被捂得密不透风,她张了张嘴,却半晌都没开口,最后只好看向同样呆滞的月恒。
“你怎么没出去?刚才是怎么了?”
提起这茬月恒也回过神来:“还不是那些难民,咱们施粥倒是施出错来了,今早竟然有人说咱们熬的粥有问题,毒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