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看得更仔细一些,对方便颔首作礼:“既然物归原主,那我就告辞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
萧栖时立刻跟上,影子似的不远不近地坠着。
“就这么走了?”
单达有些意外,在这里等了大半宿,就是为了还腰牌?
“主子,你这一身伤,陆姑娘怎么跟没看见似的,都没问你一句。”
虞无疾的目光仍旧落在她身上,直到她不见了影子,才将腰牌揣进怀里,倒是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她又不是大夫,问我一句我就能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么不管不问的,也太伤人了。”
虞无疾身形一顿,云霄楼里陆英浑身染血的画面忽地涌入脑海,他当时,是不是也没问过陆英一句?
不管当时的伤是真是假,是深是浅,他都没给过陆英半分关心。
原本还不觉得不闻不问如何,可此时一回想起往事,他才意识到,这真的是有些过分的。
他遥遥看向陆英的营帐,指尖紧攥成拳。
他回去换了套衣裳,吩咐单达赶紧收拾东西,别耽误了起程的时间,便脚步不停地去寻陆英。
既然他想明白了,就得把过去的事和陆英说清楚。
说清楚当初的一见如故……或许,他该承认那是一见钟情。
也说清楚他的心结,他后来的所作所为,还有那封朝廷来的信。
只是还不等走到马车旁,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丰州军校尉抬手抱拳:“见过少师。”
虞无疾拧眉:“你们怎么还没走?”
他喊人来的时候就吩咐的清楚,来了就杀马贼,杀完就走,别多留,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早就盯上这群马贼了,顺手才救了商队,和他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