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步窜进了门,刚好瞧见被虞无疾收回去的发红的手背,他直愣愣地看着,虞无疾也不避讳,很是幽怨地叹了一声,“嫌我丢人了。”
陆英忍不住反驳,“你怎么胡说八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那手为什么不给我牵?”
虞无疾很是理直气壮,单达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充满了兴味,仿佛在等一场好戏。
陆英的手指不自觉攥了一下,单达这幅样子真是看得人手痒。
对方一无所觉,还在催促:“夫人,主子都问了,你倒是说啊。”
陆英瞪了虞无疾一眼,示意他赶紧管管,哪有人这么看热闹还带拱火的?
虞无疾上下嘴皮子一碰,张嘴就来:“别看热闹了,回头更嫌弃我了,现在手都不让摸,待会儿说不定连这屋都不呆了,扔下我一个人枕冷衾寒……”
陆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虽然没指望虞无疾真的听话把单达撵走,但她也没想到这人还会继续胡说八道。
“你闭嘴。”
虞无疾这会儿倒是老实了,弯下眼睛看着她,眼底仿佛有星子。
陆英的手不自觉松了两分,这人若是不说话,倒是也……
一只手忽然拍在了虞无疾脑门上:“你消停些吧,受了伤也不老实,英儿守了你一宿累的厉害,还要被你闹腾。”
虞无疾被拍得脑袋往后仰了仰,眼底略过几分疼惜,抓住陆英的手又摩挲了两下,就正经了起来:“昨天的情形,我大体猜得到,皇上前面几封信其实都有警告的意思,是我一直没有正视,这才酿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虞大姑娘叹了口气:“让你正经些,也没让你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瞧着你去青州的事,就很蹊跷。”
说起这个,陆英也困惑过,虞无疾这样的中流砥柱,忽然出任一方节度使,的确很奇怪。
尤其是皇帝还要依仗他和宗亲抗衡,怎么看都不该是他来担任这个位置。
只是朝廷的事她毕竟不了解,后来又有商路的事,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皇帝是想要这条商路为朝廷谋福,为大周谋福。
只是显然,她和虞无疾都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