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歹毒。
他简单解释了几句,单达瞬间变了脸,“这个阉人,原来是被宗亲收买了啊,怪不得有话不在皇帝跟前说,非要追出来,咱们现在怎么办?属下刚才进城的时候,听说灾民又有冻死的了,而且……”
单达小心翼翼道,“属下怕他们会把粮仓是空仓的消息传出去,逼着主子你不得不走做选择。”
这话算是说对了,宗亲只管目的是否达到,至于会波及多少无辜,他们并不在乎。
可惜了,他也不是个正直的人。
“有粮,一切都好说,你跟我来。”
虞无疾带着人去了书房,取了令牌给单达,“你明天拿我的令牌去青州府库取银子,把银子尽数取出来,去周遭州府买粮。”
“年前才送了税银入京,只怕不剩多少了。”
单达忧心忡忡,若不是知道这一点,虞无疾也不能从开始就没想过用府库,但他此时提出来,也不是因为走投无路,“所以你们还得带着另一样东西,盐运司的盐。”
单达睁大了眼睛:“您是说抢?”
盐运司是绝对不可能把盐老老实实交出来的,想拿到只有硬抢这一个办法。
“反正军监是我的人,青州巡城军还压不住一个盐运司?只管去干,日后朝廷若是怪罪,我担着就是。”
单达心里又痛快又担忧,盐价是皇帝默许的,只怕虞无疾此举,会连皇帝一起得罪,可他们也的确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真的把陆英交出去吧?
“是,属下回头抢盐的时候一定把人看严实了,不让他们去京城报信。”
“还有件事,”
虞无疾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抬手摸了摸下巴,“殷朔到哪了?先给我逮回来,有用处。”
单达顿时精神一震:“他身上有伤,走不快,估摸着在安德养着呢,我这就找。”
虞无疾知道他奔波了一宿,本想让他歇一歇的,可见他兴致如此高昂,也就没拦着:“谨慎一些,千万别失手。”
单达风风火火地走了,虞无疾也携裹着一身寒气回了房,等在熏笼旁烘暖了身体才抬脚进了内室,却瞧见脚踏上陆英的鞋子摆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