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具不是刀剑,即便锋利,伤口也要狰狞许多,哪怕明知道陆英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可他仍旧担心会吓到她。
而且,陆英总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他不想她看见伤口后,又说出欠他的话来。
腰带却忽然被勾了一下,陆英抬眼看着他:“脱呀。”
虞无疾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一言难尽地看着陆英,他知道对方没有别的意思,但他心思脏啊,就这没头没尾的俩字,已经听得他气血翻涌了。
“我让单达给我换药,你奔波一中午,也该累了,歇歇吧。”
他说着就要走,却被陆英快走两步堵住了去路,虞无疾这伤和她也有些关系,她做不来不闻不问,这上药就当是她还虞无疾的人情了。
“给我看看。”
虞无疾不自觉抓住了衣领,有些无奈:“皮肉伤,都要好了。”
陆英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这么防备,这伤有什么蹊跷?
“既然要好了,为什么不能让我看?”
她语气不自觉重了几分,虞无疾听出来了,抬手接过他手里的药:“我就是不习惯旁人照料,我自己来。”
陆英眉头皱得更紧,却没有再纠缠,虞无疾连忙拿着伤药去了耳房,只是伤口的包扎带刚解下来,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
虞无疾还当是侍女来送水,头都没回:“放下就走。”
身后却迟迟没响起脚步声,他回头,这才瞧见陆英正站在原地蹙眉看着他。
“怎么是你?”
他连忙转过身去,还抬手遮了下胸口。
“这就是你说的皮肉伤?”
陆英抬脚走过来,先扫了一眼被血浸透的布料,才将目光落在他胸膛上。
眼见遮不住,虞无疾也没再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