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样?”
月恒唬了一跳,连忙来给她顺背。
日升却只是叹了口气,看来陆英这身体还得慢慢修养。
下人来清理了秽物,只是味道仍旧刺鼻。
“姑娘,换个住处吧。”
陆英毕竟是主子,不好住下人房,可府里有的是小姐,随便谁那里都能凑活一宿。
陆英却摇了摇头,“不必惊扰妹妹们了,晾一晾也就是了。”
她实在是懒得动弹,也不想自己这幅样子被旁人瞧见。
停顿片刻,她又叹了口气:“日升,还得劳累你走一趟,带些补品去趟正堂。”
虽然陆英现在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了;虽然打从她出事到现在,陆长清别说来看一眼,就连问都没问一句;虽说她这病是因陆长清而起,可她还是不能不管陆长清。
孝字压人,便是如此。
“姑娘,我去吧。”
月恒跃跃欲试,看得陆英勾了下嘴角,“还是让日升去吧,她听了什么消息,自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月恒有些失望,可也清楚,陆英这样安排是为了她好。
陆父是怎么受的伤还不清楚,若是情急之下迁怒了她,那又是正堂,都是陆父的人,她说不得要吃个大亏,还是日升去妥帖些。
“好吧,那姐姐你早点回来。”
日升答应一句,在陆英的库房里随意挑了些东西便去了正堂,她果然听了月恒的话,来去都很快,拨云居这边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散干净,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拨云居门口。
“伤得不轻。”
进门她就开口,听得月恒眼睛一亮,十分克制地咳了一声:“怎么会呢?什么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