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窝在拨云居里养病,轻易不肯出来,只有天气好的时候,他才会在路过拨云居时,看见院子里晒太阳的人。
只是看着对方那始终没血色的脸,他也开不了口打扰,只好静静看着,等着人醒来。
然而许是身体太过虚弱,陆英轻易不肯醒,他在门外等了两回,也没见她睁开过眼睛,心下逐渐忧虑起来。
“大夫找得怎么样了?”
他忍不住催促单达,单达叹了口气:“那人虽然说是来了齐州府,却到处游历,几天前才离开,已经命人去追了。”
“尽快。”
虞无疾又看了眼院内的人,抬脚往东苑去,随手摸了把腰间的短刀,他总想还给对方,可也没找到机会,便整日带着,这竟也成了习惯,时不时就想摸一把。
然而这一下他却摸了个空,脚步瞬间顿住。
“主子,怎么了?”
单达见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眼神逐渐怪异。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干净的?我刀掉了。”
两人沿着走来的方向一路往回找,却不等看见那刀,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先从不远处的拨云居传了过来。
是陆英醒了。
虞无疾暂时顾不得刀,快步走到了拨云居门口,却瞧见人又合上了眼睛,并没有清醒的意思。
可刚才他明明听见了。
难道听错了?
他有些迟疑,站在原地没动,单达拿着刀找过来:“主子,找到了。”
虞无疾接过刀,确定是陆英送的那把,这才抬脚走了,可到了半路却又再次顿住:“你先回去吧。”
单达抱拳退下,他却折返了回去,只是脚步放得很轻,到了拨云居门前,果然听见里头细碎的说话声,陆英的确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