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一嗓子真好使,老范身体猛然变轻,一下就拉了上来。
老范大字型躺在甲板上,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下我们才注意到,他的腿上全都是一道道的血痕,裤子也撕碎了。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会,梁八两也跳了回来,从他脸色上看,可能有点麻烦。
“梁老弟,怎么回事?”老韩小声问。
老梁摇摇头,捋着手里的绳子:“这把鞭子变红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下有意思了。”
这时候老范缓过来一点,嘴里不停念叨着:“水草,水草,有水草……”
接下来,不管我们怎么问他,他都是重复着:“水草,水草……”
难道是水草把他的脚缠住了?扯淡,这么多人拉,如果是水草早就拉断了。
看来是惊吓过度,只能先把他弄到船舱里休息,让大洪看着。
眼下问题来了,活计还没干,一百多万的挖掘机掉河里了。
而且见鬼的是,这河底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刚刚差点要了老范的命。
老韩急的又嘬牙花子又抖手:“梁老弟,现在咋办?你和黑水是工头特意安排来的,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实话,咱这趟来搞啥?”
此刻的老韩,也对这次来一冲山清淤产生了怀疑。
梁八两红着眼睛:“你别管!挖掘机不用你赔,工钱一分不少你的!”
老韩:“这就不是钱的事!咱大老远来这鬼地方平河道,总得有个说法吧?”
梁八两不说话了,只是和李黑水照了个眼色,俩人进了船舱,片刻又出来。
我们几个人看着他们俩,到底要干啥。
就见两人在船头支起供桌,摆好香炉蜡签,还有毛笔和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