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被村长带到了他家,院子不小,院里的土地上种着瓜果蔬菜,宅子和厨房,茅厕都是分开的,用泥石所筑,应当有很长的时间了。
从厨房到宅子,需要经过一条两三米的石头铺成的路,路上有一颗石榴树,石榴树下拴着一条半大不小的黑狗,没啥血统,就是单纯的农村土狗,一双狗眼黝黑发亮,看到我和张奇饶两个陌生人就瞪眼狂吠。
“去去去!”村长带着我们从石铺路上走过,黑狗扑过来要咬我们,好在被拴在石榴树下,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村长挥着手,将狗赶走。
“怎么还有狗啊!”张奇饶不禁抓住了我的衣服下摆,躲着黑狗走。
“农村里养来看家护院的,家里没条这样的狗,住着都不心安。”我笑着说道。
“道长说的是,只有在农村生活过的人才知道。”村长听到我的话,笑了一下,十分认同。
天色渐渐暗淡,村长带着我和张奇饶来到宅子当中的阁楼,这里原本是放农具和搁置一些很长时间不用的东西的地方,有点类似于村长家的仓库,东西被收拾开以后,宽敞了,村长找来两份铺盖,在地上打了两个地铺。
“两位道长,不好意思,家里人多,也没有空余的房间,只能委屈你们暂时住在这里了。”村长目光征询的看着我俩。
“没关系,这就可以了。”我对住的地方并无要求,张奇饶见我没有意见,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她虽然是富贵小姐,但是属于很懂事的那一类。
从楼阁面向院子的那边,开了一个圆形的小窗,可以通过小窗看到外面的情况,我朝着小窗外看了一眼,太阳已经落山,马上要到晚上了。
“村长,婴儿的哭声是每个晚上都会有吗?”我问道。
“基本是每晚上都有,连着三天了,村里没人敢晚上出去,但凡是心生恻隐,循着哭声夜晚寻出去的人,没一个活下来的,大家都怕了,这才几天,都死了三四个人了,再往后可怎么过啊。”村长说到这,便叹了口气,有些后怕的样子。
等村长走了,我和张奇饶对视了一眼。
“师父,我们是不是要循着哭声找出去?”张奇饶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等听到了哭声再说吧。”我想了想说道。
比起吸人阳气的邪祟,我更在意被镇压在村子底下的邪物,如果这邪物是只厉害的厉鬼的话,也算我没白来,我心里蠢蠢欲动,打算搞事情。
村里的天黑的很快,我看了一眼手机,七点刚过不久,几乎整个村子便都黑暗了下来,并且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暗,村子里的村民们也都遵循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规律。
我和张奇饶呆在阁楼上,隐约听见下面传来村长一家的零碎交谈声,随后昏黄的吊灯被关掉,下面彻底陷入了黑暗,只剩下阁楼上,我和张奇饶没有将灯关掉。
一个老式的灯泡被接在上面的房顶上,垂落下来,因为阁楼的高度不高的关系,就垂在我和张奇饶的地铺中间,差个五十厘米就要碰到地面了,而整个阁楼的高度,也不过才一米二三左右,甚至不足以让我或者张奇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