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勤对于阿庸的提议,坚决不同意,他听说要一个赤脚医生来给时大公子做这样的手术,简直是拿命实验那般冒险。
阿庸安慰南宫勤,看了看四周担心隔墙有耳似的。
“你急躁什么,大哥现在一直躺在病床上也不是个办法,有人来试试给他试试,我听说这个王明可是完成了市医院刘主任都没做到的手术,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见他。”
“再说了,就算是哪一步失败了,你不是在这吗?有你担着,失败了他还是要偿命的。”
说着,南宫勤没有回话,低头看着地板。
那可是骨髓手术,自己哪里懂得如何补救这个,从头到尾也只算是读过一些书罢了。
“不过,大哥如果这次救不回来,命运也就是这样了,早点归去,也算是了了时老爷的心尖痛。”
话锋一转般,南宫勤脸上的担忧荡然无存,阿庸没说话,脸色却冷了几分,瞥了南宫勤一眼。
回到手术台上,王明已经开始,麻药已经起了效果,时蔚然昏沉睡去,背朝上躺着。
王明穿戴整齐,带着无菌手套,一手镊子一手手术刀,全神贯注看着那块涂了碘伏酒精的地方。
阳光洒进来,明媚的屋子里,气氛却是出奇的安静,只有王明做手术与陈小燕递工具的声音。
阳光从斜照变成了顶空,又转向了另一边,王明额头的汗擦了一回又一回。
不得不说,工具不够充足,这个年代的医学设备可以说极其短缺,很多必要的东西都没有,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是在京城。
七十年代末的京城,这样一家如同私人诊所地地方,竟有一些先进的东西,王明并未浪费,配合着那些仪器,手术终于结束。
“呼。”
轻轻呼了口气,几乎只有王明自己能够听到。
抬头看了看一直在旁边候着的阿庸和南宫勤,露出一个笑容,宛若绽开的花,洒进来的阳光也不及一分。
留下南宫勤收拾最后的收尾,王明走了出去,笑着看着阿庸。
“手术很顺利,时先生很快就可以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