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行一愣,颔首:“正是小妹,不知小妹何处得罪了世子,被如此惩罚,小妹到底是闺阁女孩儿,便是做错了事,也不能如此惩罚,到底也要给我们徐家留些脸面。”
李征双手抱胸:“哦,你不说,我都没认出来,还以为这女子,是赵容的奴婢呢,不知天高地厚上来就喊打喊杀,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本世子替赵容管教奴婢,没想到竟误伤了徐家小姐,真是一场误会。”
误会?李征满脸理所当然,哪有一点误会的迁就。
睿王世子并不横行霸道,也并非那等无理取闹以势压人的纨绔,为何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对不住啊,徐将军,本世子误会了,给你道个歉。”他嬉皮笑脸的拱手,却让徐嘉行没法发火。
徐嘉仪都被打懵了,头一回吃了这么大的亏,而自己的靠山亲哥哥,却什么都没说,徐嘉仪顿时不愿:“娘亲,哥哥,是崔氏的错,她得罪了县主,我只是替县主出气而已。”
世子都道歉了,难道徐嘉行不依不饶,这不是得罪人吗,而且以徐家的势力,哪里能跟睿王府对抗得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崔知意的脸上。
崔知意脸上一白。
她面前是李征和裴子期,被两个男子挡在身前,徐嘉行顿时不悦:“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他俨然一副家主训斥妻子的样子,崔知意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低眉顺眼,安静乖巧的,像个没脾气的绵羊。
裴子期皱紧眉头。
荣安哭的更厉害了:“阿娘阿娘,就是这个女人欺辱我,容儿的脸都要丢尽了,表哥还护着她,分明是看上了这个女人。”
崔知意脸一白,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荣安县主居然还能造谣生事。
而徐嘉仪也流着眼泪,跳了出来:“是,我能作证,县主说的没错,哥哥,你今日不休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没法给县主交代,就是因为她,嘉仪才挨了这样的毒打。”
徐嘉仪呜呜哭,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自奉承起荣安县主,跟着狐假虎威,哪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因为崔知意?
这个女人在徐家,就是被她随意打骂欺辱的存在,无论自己做的怎么过分,她也不敢还手,而事后也不过是亲娘和哥哥几句不痛不痒的斥责。
现在却叫她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水性杨花?徐嘉行的脸色,冷的,就像一块冰,尤其是崔知意身边站着裴子期,他就更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