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勾引上的世子?贱妇,我待你不好吗?你如此攀附高枝,不把我放在眼里?”
多日被她漠视,被冷待,被推到别的女人身边,他早就心生疑虑,可她已经嫁了进来,孩子都要七岁了,还能跑到哪里去,早早晚晚,她会恢复正常,变成那个体贴温柔又贤惠,哪怕受委屈也不发一言顾全大局的妻子。
徐嘉行一直在等着。
等来的,却是太子的暗示,他有什么资格,跟皇室抢人!
太子的话,就像打在他脸上的耳光,明晃晃的提醒着他,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绿帽子都戴在头上了,才发觉自己成了乌龟王八。
“勾引?我何曾勾引过世子?要说你待我好不好的问题,将军自觉,待我很好吗?若待我好,会将我赶到庄子上,任由旁人欺我辱我?”
撕破了脸,崔知意终于不再伪装,冷笑:“倘若将军真对我好,明明知道谁欺辱我的,谁假传管家的话,让崔家苛待我娘的,却不闻不问,这就是你待我的好?”
原来她竟还是这般怨愤。
徐嘉行咬牙:“你讲点道理,是你害玉儿在先,我没休了你,已经对你无比宽容了,你现在还要拿捏玉儿的错处,我错就错在,对你太好了,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妄想!你竟敢,红杏出墙,跟别的男人搅合在一起?我如此一腔真心,被你践踏,你这毒妇,我就不该怜悯你!”
他双目猩红,捏着崔知意的脖子逐渐用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徐嘉行的女人?”
崔知意却只有冷笑,真是无妄之灾,从始至终,她有选择?
“以后,就不是了。”
他的痛苦,甚至此时的暴怒,在崔知意眼中都不值一提,她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只有一句极其冷漠的话语,让他更加痛苦。
“杀了,我啊。”崔知意被捏的逐渐喘不上气,她甚至还露出淡淡的笑意:“杀了我,你怎么跟太子,跟世子交代?”
徐嘉行忽然似是惊醒,手一松,崔知意就跌落到地上,捂着脖子开始剧烈咳嗽。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着已经被掐出眼泪的崔知意,又是懊悔懊恼,又是抑制不住的狂怒,痛苦的犹如一只困兽:“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爱我?当初,明明是你,非要抢了你嫡姐的婚事,执意要嫁给我的,知意,你给我做了七年的妻子,怎能这样对我。”
他痛苦不已,第一次意识到,他真的留不住她,要失去她了。
这个女人,他曾经以为,会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有时会委屈她,因为玉儿她会过得有些不如意,他也选择性无视,一个嫁了人,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不攀附他生活,还能如何。
可现在,太子的暗示,世子直言不讳的告白,却让他彻底慌张了,他一向不太重视的正妻,居然也有高位者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