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跟外男说话,这才惹怒了县主,若不是你惹了县主,如何会生出这样的事端,县主她亲娘可有权有势,京城中谁敢惹,而且,娘,哥哥,跟在县主身边,我才能寻个门第高的夫婿,以后县主要是恼了我,不愿带着我玩了,怎么办。”徐嘉仪惶恐极了。
老夫人唉声叹气,忙着安抚自己的亲女:“我的乖囡,莫要哭了,这都是误会,没人会笑话你的,这件是你嫂子做的不对,娘罚她啊,哎,若实在嫁不了高门,不是还有个梁家?”
徐嘉仪尖叫:“梁家不过是个破落户,连个伯爵位子都没了,梁家夫人抛头露面还是个商贾,那梁公子有功名又如何,一个破秀才,配得上我?娘您怎么也跟崔知意一样说话,她崔知意能嫁高门,嫁给我哥哥,我就要嫁个破落户?”
“好好好,你莫要哭了。”老夫人一个头两个大。
徐嘉仪不依不饶,老夫人左右为难,徐嘉行垂头沉思。
一屋子的人,竟是叫崔知意一直在那里跪着。
薛明玉忽然幽幽开口:“睿王世子大庭广众之下,竟说那种话,要姐姐跟夫君和离,还说,给姐姐一个归处,世子莫不是,看上姐姐了?姐姐一个已婚妇人,还能让世子倾心,真是……”
她捂住嘴,有些无辜:“诶呀,我说错话了,姐姐勿怪。”
徐嘉行的神色,更加冷。
“大哥,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不忠贞,你不快快休了她,留着她继续祸害咱们家不成?”徐嘉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与睿王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知意终于动容,平静的脸色,宛如湖上的薄冰般,破碎了:“妾身与世子,不过今日才见面,世子年幼,不满与县主的婚约,妾身正好撞上,才拿妾身做筏子,这也是妾身的错吗?”
徐嘉行神色微动:“今日的事,因你而起,不罚你,难以服众,你禁足吧,日日抄经,这件事的风头过了,你再出来,这些日子,莫要抛头露面了。”
“大哥,她做出这种丢人的事,就只是禁足?”徐嘉仪不敢置信。
“好了,你也闭嘴吧,要不是你上赶着打你嫂嫂,如何会被世子错认成县主的奴婢,你好歹是我徐家大小姐,当县主的奴婢,很光彩吗?”徐嘉行斥责。
薛明玉还想说点什么,徐嘉行此时的面色,却已经很是暴躁,她到底没敢开口。
“我让你给公主下跪,让你认错,是为了保全你,你可知晓?”
徐嘉行亲自送了她回屋,看她踏入青竹院的那一刻,忽然开口。
崔知意却看也没看他,无动于衷:“将军让妾身下跪,跪就跪了,可今日的事,到底谁对谁错,将军心知肚明,将军罚不了自己的亲妹,只能罚我,不就是因为,妾身要仰仗将军生活,比起公主县主,无权无势,可以肆意拿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