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着手,上手就是一耳光。

    李征可没在这,崔知意也不会白白给她打,被打了,也没法给李征看,惹他怜惜,就是纯被欺负。

    她挡住了自己的脸,这狠狠的一耳光打在她的手臂上。

    荣安气坏了:“本县主教你规矩,你居然敢躲?两位嬷嬷,把她给我按住,赏耳光四十,把她的脸给我打烂!”

    嬷嬷们都是孔武有力的,一把将崔知意按在石子地上,蒲扇一样的巴掌就扇下来,崔知意顿时脸被打的宣红,肿的老高,嘴角也沁出一丝鲜血。

    “够了!”

    崔知意只觉得自己左耳都开始隐隐作痛,嗡嗡的响着,喉头腥甜。

    晋阳公主肃着脸,阻止两个嬷嬷继续打下去:“到底是表弟心上的人,早晚要嫁给表弟,荣安,你太不能容人了,趁着表弟不在,就欺负她,表弟回来了,你要如何跟他交代?”

    荣安缩了缩脖子:“那怎么了,我是她未来主母,不能管教一个妾?”

    晋阳颇有深意:“侧妃,可不是妾,表弟这回若立了功,回来少不得要抬举她的,你见过那个世子正妃把侧妃当普通妾室磋磨?便是我母后,对后宫一个小小宝林,都给几分颜面。”

    荣安咬牙切齿不敢再说话:“可是……”

    “今日是皇祖母生辰,莫要惹是生非。”晋阳乃是皇长女,纵然没有荣安那么得宠,说话也很有分量,饶是荣安,也只能不甘的咬着下唇。

    晋阳看向孙嬷嬷宋嬷嬷:“把崔氏放开,你们两个老货,一点规矩也不懂?荣安不懂事,你们也跟着纵容,等表弟回来了,对荣安是没法子的,可对你们两个奴婢,还不是想处置就处置?”

    孙嬷嬷宋嬷嬷一惊,急忙放开了崔知意。

    荣安不服气:“晋阳表姐的面子,荣安不能不给,可这女人伶牙俐齿,冒犯我,我教她规矩也没错吧,既然早晚都要嫁给表哥,我为正她为侧,我让她伺候伺候我,又怎么了?”

    她眼睛一转,指着远处的蔷薇花从:“崔氏,你去给我摘一束鲜花来,送去长杨宫,我要插瓶用,这总不算磋磨她了吧。”

    蔷薇丛全是刺,她连一把剪刀都没给崔知意,就让她用手摘,明显就是故意为难磋磨她。

    崔知意抿唇,知道今日是无法善了,人在屋檐下,却不能不低头。

    比起在徐家,受薛明玉的气,被她陷害,被她慢刀子割肉的手段磋磨,到了李征身边,仿佛也没有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