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力宝把炕烧得温热,吃过中饭,让白山盖上厚被子发汗。
“睡一觉,出一身透汗就好了。我去五公里看看休养所那边的情况。”白力宝说完,去西屋推出自行车出门了。
白山躺在炕上,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朦胧中一双带有凉意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一定是nV友周玲来看他了,她说过要来看他,还给他织了毛衣,哦,不对,她说十月一假期才来,还有半个月呢。会是香香吗?他想看清她的面孔,她却转过头不给他看,他忍不住叫道:“香香,香香你……”忽心神明晰,醒了过来。
却见是白力宝m0着他的额头,笑道:“发汗不烧了,起来吃饭吧。”说着,白力宝颇有意味地看了看他,问道:“梦到香香了?”
白山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无b羞赧地嗯了一声。
白力宝似乎情绪很好,吃饭时说笑不断,说起老吴遇到的新麻烦,白山立刻从中嗅到拿捏住老吴的机会,心里暗暗筹划。
吃过饭,白力宝从提包里翻出一些东西,说是给香香带的,现在要送去,白山道:“和香香约一下吃饭的时间,我天天惦着这事,乌合说趁着他在北京赶快写几篇边区少数民族生活的报导,他好拿给首长看看,我就先忙那边了,一晃两个月,香香可能把吃饭的事都忘了吧。”
“好的,好的,我去说说。”白力宝说话的声音都变年轻了,他在外屋又给炉子添加了两块木头拌子。
白山换下汗透的内衣,服了药钻进被窝接着睡。夜里他被身下的火炕热醒了,口g舌燥,喊了两声二爷不见回应,m0到窗台的蜡烛与火柴,点燃光亮,下地找到暖瓶倒了一碗水喝,只觉得神清气爽,已无感冒的症状,表针指向12点半,白力宝还没回来。
白山睡不着了,想着白力宝肯定留宿在香香处,心情很复杂。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把白力宝给他带来的东西翻看了一遍,其中有一套高中教材,是他托白力宝买来准备送给香香的,他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觉得无味,想了一会儿,铺开信纸给乌合写信,详述近期得到的有关吴守仁的消息,又抄写一遍新写的报导初稿《大山深处养鹿人》,一起装进信封。
有些倦怠,白山吹灭蜡烛,脱衣躺进被窝。刚要睡着,听到门响。
白力宝回来了。他并不忙着进里屋,站在外屋把烟x1完,才轻手轻脚进屋,直接走到炕稍,脱鞋上炕准备睡觉。
“二爷才回来?”白山低声问。
“唉哟,把你吵醒了?”
“白天睡多了,早就醒了,二爷一直呆在香香那边?”
“嗯。和香香说好了,咱们后天一起吃晚饭。”
“好呀,”白山忍了又忍,还是把那句话问了出来:“那,那什么,二爷g她了吗?”
白力宝m0出烟点上,说话的语调仍然透着兴奋:“当然,nEnG得象花骨朵儿,一捏就出水儿,不g她还是老爷们儿吗?”